写在《金剑雕翎》之前——卧龙生
早在两年以前,笔者接到星洲日报的来函,邀约我为“星云”副刊上写一篇武侠小说,当时心情是喜忧参半。
我喜悦能因这篇小说和星马读者见面,但却又担忧学识浅陋,有负星洲日报当局的厚望和读者的雅爱,而且当时正有着三个连载小说,深恐在精力与体力上无法适应,但能为“星”报执笔,又使笔者感到这是份极高的荣誉,因此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写出了《绛雪玄霜》。
执笔之初,由于求好心切,在写作的方式上,又想突破自己过去的方法,不料这些尝试反而束缚了自己,致以无法流畅表达。
《绛》稿就在“营养不良”下刊载结束,在笔者说,虽然尽了心智,然而,它却是一部使我深感内疚的失败作品。
刊载期间,时时接到读者的来鸿,这些信件,不论是毁是誉,这份遥远的关爱,总是值得我珍惜的,只是稿务太忙,未及一一作答,谨此致歉。
百年来,武侠小说由“话说”进步到还珠楼主的叙事写法,可算是一个新的里程,再由“还珠”演进到今天的近乎新文艺的写作方式,确然是一种进步;所以今天的武侠小说作者,不但要故事求新,求变化,更重要的是在故事的布局,人物的刻画,都应细心琢磨,如此才能创造出生动的意境。
武侠小说应该是一种动的文学,不仅要求其美化,而更要求气势波动,所以在故事的推展,人物动作,景物描述,在美化中还要求其有具体的画面,使读者能直接地感受作者构绘出的形象。
基于这点浅见,我又改变了写作方式,这一改变将在《金剑雕翎》的新作中,作一勇敢尝试。
《绛》稿虽然刊完,但我对读者的歉疚,依然耿耿于怀,我希望能写好这部《金剑雕翎》,以聊赎我对读者的不安。
写这篇前言时,正是耶诞之夜,门外,传来保平安的歌声,人间一切是如此地充满希望和安详。
当这部拙作刊载时,当已是岁序更新,大地春回之日,我以谨敬的心情祝贺读者
新年快乐
卧龙生敬上
(原文刊载于1963年12月31日星洲日报)
網絡轉自http://www.yushengbbs.net/bbs/thread-58501-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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