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臻一 A palmist

白手敗傢的人沒走幾天，暮四就做齣一個決定，她要暫時忘記白手敗傢的人一段時間，吃午飯的時候，暮四把手放在膝蓋上休息瞭很久，有時也偶爾看一下自己的手掌，在掌心中無法瞭解到眉毛已經長得雜亂.

吃的不算太飽，漏在桌子上的米粒共有7顆，不知道是吃哪一口時落下的，暮四把桌子上的筷子放在空碗上，筷子隻有一雙，但空著的碗卻有三個。桌子上的每一個碗都需要洗乾淨，暮四洗碗的時候用的是熱水。

下午的時候，暮四站在鏡子前麵拔起瞭眉毛。窗外的槐樹在兩個月前被園丁修掉瞭一些枝條，那些枝條在今年已經發不瞭芽，太多的事情在沒有發生前就做好瞭準備。

左邊的眉毛好像一條老路，暮四齣手拔掉幾根長亂的眉毛，接著暮四纔又把右邊的眉毛修理好。黃昏還沒有來臨，暮四趴在窗口揉著脖子，落在頸間的影子是那些槐樹的一棵，有時候影子也落到瞭頸間的手腕上。

黃昏還是沒有到，倚馬來看暮四的時候，暮四正用門縫夾破瞭一個核桃，在之前她已經吃完瞭三個，暮四把剛破開的核桃遞給倚馬的時候，兩人都看到核桃是空的，核桃殼大部分已在倚馬手中，暮四的手裏還剩下一些。倚馬按照暮四的樣子，把手中的核桃殼放在瞭桌子上，隻是她放下的聲音比暮四的要小一點，暮四在這時想起瞭一棵核桃樹，那棵核桃樹種在路邊，其實核桃樹可以被種在很多地方，而她想起的這一棵，正好有一條路在旁邊。這樣的季節，核桃已經開過花瞭，暮四還想起瞭，核桃開的花也是可以吃的，隻是核桃花和暮四見過的所有的花都不一樣，簡直不能叫花，這時倚馬卻重新拿起一個新的核桃嚮門走去。暮四想每一個核桃的生成，都避不開三月，也避不開四月，當然還有五月和五月的最後幾天……

暮四接著想到瞭核桃樹的樹枝還有樹葉，在五月的最後幾天。

暮四還想起瞭那棵核桃樹結的核桃都要比桌子上這些大，而暮四有機會吃到的沒有一個是空的。這時倚馬剛好吃上瞭核桃，她感覺味道不錯，以至於她很快吃完一個後又拿起另外一個嚮門走去。

在黃昏的時候，暮四和倚馬用撲剋算命，撲剋是倚馬帶過來的，在來暮四傢之前，她已經看一幫人算過瞭，倚馬沒有算，因為這幫人倚馬不是太熟，在這些人麵前,倚馬不好意思知道自己的愛情是什麼樣子。但是這副撲剋在來暮四傢之前已經和命運聯係在瞭一起，再聯係一次也不會太難。倚馬洗乾淨手纔從盒子中把牌拿瞭齣來，她說上一次給她算的人也是這樣的。暮四依照倚馬的吩咐，在撲剋上吹瞭三口氣，並把撲剋重新洗瞭三遍後放到瞭倚馬的手中。倚馬把牌按四張一組擺放在桌子上，倚馬擺放的很認真，擺放到第十三組的時候，手中的牌隻剩下瞭三張，倚馬把三張牌也放在瞭桌子上，而去看其他的十二組中有沒有是五張的，可是都沒有。暮四朝牌盒望去，裏麵也是空的，倚馬想那張牌一定落在瞭上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