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世報 在線電子書 圖書標籤: 《益世報》 民國 益世報 報刊 民國報刊研究 天津 資料 益事報
發表於2024-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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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師大校本部曆史學資料中心藏全套紙質版,除第一本外其餘基本沒被人翻過,放在架子上吃灰。這套影印本收錄的是天津《益世報》,不是北京、北平《益世報》,兩種報紙有極大差異,使用時必須區分清楚。北京、北平《益世報》首都圖書館有藏,無全文檢索型數據庫,可看膠片。國傢圖書館瀚堂近代報刊數據庫收錄天津《益世報》,非北京《益世報》,使用時要多加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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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紀上半葉,民國的四大名報《大公報》、《益世報》、《申報》、《民國日報》,就有半壁江山落戶津門。《益世報》是民國時期羅馬天主教會在中國印行的中文日報,創刊於1915年10月10日,創辦人為天主教神甫雷鳴遠。《益世報》的宗旨是“放世界眼光,謀人類福祉”。儘管這是一份以西方教會為背景的報紙,注重宣揚西方思想文化,但對當時的中國社會也能比較客觀地進行報道。1916年,在天津發生瞭法蘭西人要越界侵佔老西開事件,法租界的中國員工掀起大罷工,引起全國民眾的關注。此時,《益世報》就站瞭齣來,公開替中國人說話,嚴詞抨擊法蘭西侵略勢力的卑劣行徑,報紙因此而銷量大增。
五四運動期間,《益世報》對學生愛國行動更是全力支持,因此受到愛國人士和知識界的讚許,成為當時“天津最著名的報館”。就讀於南開學校的周恩來,對《益世報》這一突齣錶現深為讚賞,曾以飛飛的筆名發錶文章稱“我是愛益世報的讀者”,“我們也很尊重他(指《益世報》──編者)”。當然,《益世報》有時對各派政治力量、政治事件也錶現齣瞭不夠鮮明的態度,例如對中國軍閥混戰,該報忽而奉係,忽而直係。1919年8月5日,周恩來離開天津赴日前夕,在《天津學生聯閤會報》上發錶文章,對《益世報》提齣瞭質疑,題目是《評現今輿論界並問益世報》,8月6日,周恩來又在《天津學生聯閤會報》上發錶《再問益世報》和《黑暗勢力》兩文。值得肯定的是,這3篇質問《益世報》的文章後都被《益世報》轉載。
1920年周恩來赴法蘭西勤工儉學時,欣然接受瞭益世報社的約請,作為特約記者為該報撰寫海外通訊。1921年2月1日,剛剛抵達倫敦的周恩來,即發迴瞭第一篇倫敦通訊,3月2日又發迴瞭第二篇西歐通訊,僅隔一周又發迴瞭第三篇通訊……在周恩來遊學期間,共為《益世報》撰寫長篇通訊達56篇之多,總字數達25萬多字。刊登在《益世報》上的這些通訊,滿足瞭國內讀者急切想瞭解一戰後歐洲社會各方麵情況,以及海外中國遊學生在異國他鄉艱苦生活、鬥爭的真實情況的閱讀需求。
1931年“九一八”事變後,《益世報》先後請羅隆基、錢端升主筆,連續發錶瞭《可以戰矣》、《再論對日方針》、《剿共勝利不算光榮》、《攘外即可安內》、《愛國無罪》等一係列評論,對蔣介石國民黨政府的不抵抗政策和鎮壓學生抗日愛國運動的行徑進行瞭激烈抨擊,呼籲停止內戰,一緻抗日。自此之後,《益世報》成為武力抗日一派的言論喉舌,一些重要的社論相繼刊齣,報紙銷量大幅上升。當時天津報館林立,有近70餘傢的大小報紙,而《益世報》日銷量可達4至5萬份,幾乎每天報紙一上街便被搶購一空。
1937年“盧溝橋事變”之後,偌大個中國放不下一張平靜的課桌,同樣,也容不下一張有正義感的報紙。《益世報》被迫於1937年9月休刊。1938年12月該報在昆明複刊,1940年遷至重慶。抗戰勝利之後,《益世報》在津門的叫賣聲又響瞭起來。1949年1月15日,天津解放,《益世報》也隨之被接管休刊。至此,創辦30餘年的民國四大報之一的天津《益世報》宣告結束。
歲月如水,川流不息,《益世報》自創刊至今,已倏然躍過90個春鞦,即使距離天津《益世報》的休刊,也有半個世紀之久瞭,那曾經充滿正義感的《益世報》,如今已經塵封為歷史。歷史有些會被忘記,有些卻難以逝去,不時被人提及,時時惹人深思。90載後的今天,南開大學齣版社等3傢齣版社聯閤齣版《益世報》全套影印本,就是對一段難以割捨的歷史的迴眸,是對珍貴的文化遺存的再一次提及和反思。
由南開大學齣版社、天津古籍齣版社和天津教育齣版社聯閤影印齣版的《益世報》,日前問世。這不愧為天津文化教育、新聞齣版史上的一件盛事,更是嚮天津建城六百周年獻上的一份厚禮。
舊日的天津,是中國的新聞輿論中心。曾幾何時,民國的四大報紙《大公報》、《益世報》、《申報》、《民國日報》就有半壁江山落戶津門。與《大公報》比肩齊名的《益世報》,作為津門報業的雙子星座,在近代新聞發展史上寫下瞭濃墨重彩的一筆。因其立論公正、秉筆直書、頗能反映民間疾苦的辦報旨趣,自一九一五年篳路藍縷草創到一九四九年閉館停刊的三十餘年間,成為民國亂世的激越清流。作為言論自由的平颱和社會的喉舌,《益世報》留下瞭許多民國名流的妙手文章和往事鈎沉。羅隆基、梁實鞦、田漢、錢端升、張秀亞、範長江、張恨水、鄧廣銘……這些我們耳熟能詳的名字,與《益世報》緊緊聯係在一起。一九二一至一九二二年,遠赴法國勤工儉學的周恩來,受《益世報》的邀請,從遙遠的歐洲為《益世報》寫下瞭五十六篇海外通訊……
《益世報》之父———雷鳴遠
《益世報》創刊於一九一五年十月十日,創辦人是雷鳴遠。雷鳴遠是比利時籍的天主教傳教士,年輕的時候曾經在巴黎修道院做修士。一九OO年“庚子之亂”後,大批傳教士踏上中國的土地進行宣教活動。在這股宣教大潮中,雷鳴遠被比利時教會派到中國傳教,足跡遍及大江南北。一九一O年辛亥革命前,他被調至天津擔任望海樓教堂神甫。
雷鳴遠在恪盡職守的同時,也非常熱心參與天津的教育、慈善等公益事業,將傳教與文化、教育、社會公益事業結閤起來。初到天津,他就在望海樓教堂內創辦誠正小學、貞淑女學,招收教內外的子弟入校讀書。辛亥革命後,關心中國時政的雷鳴遠又創辦共和法政研究所,延請專職教師和當時天津的社會名流講授現代政治學、社會學和法學,一時報名者踴躍。一九一五年,雷鳴遠聯閤幾位天主教教友,廣泛募款,正式創辦《益世報》。雷鳴遠任董事長,劉浚卿和楊紹清、杜竹萱分任正副總經理。和天津其他各大報刊多將報館設在租界內不同,《益世報》報館就在南市榮業大街。
當時,在中國的天主教傳教士中,以法國的勢力為最大。不過,他對法國傳教士的生活作風和宣教方式極為不滿。而法國傳教士對他辦學辦報、熱心中國事務的舉動也是側目而視。《益世報》創刊後的第二年,法國人想將老西開據為己有,強行派兵把駐守此地的中國警察全部繳械,即曆史上著名的“老西開事件”。此舉激起瞭天津各界的反抗。雖身為天主教的傳教士,雷鳴遠卻和中國人站在一起,極力抵製法國人對老西開的侵占,授意《益世報》對天津各界的反抗運動給予連篇報道和大力聲援。為此,雷鳴遠贏得瞭天津各界的贊譽,同時也激化瞭與法國人之間的矛盾。一九一八年,雷鳴遠迫於法國傳教士的壓力,不得不去職離開天津迴到比利時。
一九二七年,惜彆中國九年之久的雷鳴遠返迴天津。身為《益世報》的董事長,雷鳴遠始終關注著它的發展。長年在華的生活經曆和宗教的普世情懷,使他對中國懷著深厚的情感。他在自己的講演集序言中真摯地寫道:“此生此世,獻為中國之犧牲”。1927年重返天津之後,雷鳴遠即要求加入中國國籍,及至一九二八年加入中國國籍之後,他便以中國人自稱。
二十世紀三十年代,隨著日本不斷在中國挑起各種事端,日本的侵略野心昭然若揭。雷鳴遠所經營的《益世報》,亦開始成為反日的輿論先鋒。報館經常頂住重重壓力,發錶痛快淋灕的社論或文章。雷鳴遠對於這些反日言論,不但未加以阻止,而且還大加鼓勵。因為他覺得自己是一個中國人。長城抗戰之時,年逾六十的雷鳴遠親自組織救護隊奔赴華北的抗日戰場,進行救護工作。救護隊行至河北遵化,當有人請雷鳴遠講話時,他說:“你們不要看我的鼻子,我的臉是外國的,我的心是中國的。我們要抗戰到底!”一九三七年全麵抗戰爆發後,天津《益世報》被迫停刊,雷鳴遠也不得不撤到大後方。經過努力,一九三三八年《益世報》終於在雲南昆明復刊,雷鳴遠親自前往報館祝賀,並鼓勵同仁抗戰到底。一九四四年,這位《益世報》創辦人,病逝於重慶,終年六十九歲。
《益世報》的輝煌與劉氏兄弟
一九一五年,雷鳴遠創刊《益世報》之時,天主教徒劉浚卿作為主要助手,齣任《益世報》總經理。劉浚卿,薊縣人,民國時期移居天津望海樓天主教堂附近,得以結識雷鳴遠。劉浚卿乾練的辦事能力和齣色的口纔,很快博得雷鳴遠的賞識,並且引為知己。雷鳴遠所創設的誠正小學、貞淑女學和共和法政研究所,皆由劉浚卿齣任校長和所長,雷對劉浚卿的信任可見一斑。《益世報》創刊後,劉浚卿任總經理,全權負責報館的日常經營活動。除卻一九二五年到一九二八年奉係強占報紙的三年之外,他一直擔此重任,直到一九三四年去世。在雷鳴遠離開天津的九年,劉浚卿更是一人獨撐大局。所以時人亦稱《益世報》為“劉傢報”。
劉浚卿任《益世報》總經理近二十年,先是藉廣泛的人際關係和齣色的管理能力,為《益世報》打開銷路。一九一九年“五四運動”時,劉浚卿又聘請徐謙擔任主筆評論時政,支持學生運動,使《益世報》的社會聲譽頗佳,一舉奠定瞭名報的地位。一九二五年奉係勢力進入天津,因劉浚卿所主持的《益世報》擁直反奉的政治立場,奉係不僅逮捕瞭劉浚卿,還強行接收瞭《益世報》。一九二五年到一九二八年三年間,《益世報》淪為奉係的傳聲筒,幾近關門的境地。一九二八年奉係敗退撤齣天津之後,劉浚卿重新齣山接掌《益世報》。麵對報社資金、人纔短缺以及同行業競爭激烈等狀況,他與雷鳴遠商議將《益世報》由獨資經營改為容許股本入股的有限公司形式,解決瞭資金短缺的燃眉之急。爾後,又起用南開大學畢業的族弟劉豁軒擔任《益世報》總編輯一職,挽迴《益世報》走下坡路的頹勢。
劉豁軒與劉浚卿是同村同族的兄弟。一九一九年,劉豁軒考入天津南開初中,後又念完南開高中、南開大學。一九二八年劉豁軒從南開大學畢業後,應兄長劉浚卿之邀,齣任《益世報》總編輯。劉豁軒走馬上任,很快就顯示齣超群的辦報纔華,與兄長劉浚卿一起使《益世報》走齣睏境。
劉豁軒擔任總編輯之後,首先擴充報館的編輯、記者陣容。他先後盛邀南開大學的同學汪心濤、趙莫野、唐際清等人加盟。這些年輕人雖無新聞工作經驗,但是憑著良好的素質和一股乾勁,很快就成為《益世報》中堅力量。劉豁軒又在北平、上海等十餘座大城市增設特派記者,在河北、山東、遼寜等省的重要市縣聘請通訊員,廣開新聞來源,在新聞報道方麵逐漸具備瞭競爭能力。經劉豁軒的精心調整、充實,《益世報》再度鵲起於津門報界。
一九三二年,劉浚卿因患病逐漸淡齣。《益世報》上下大事小情,實際上皆取決於總編輯劉豁軒的擘畫和裁斷。一九三四年,劉浚卿去世,雷鳴遠通過董事會正式任命劉豁軒兼任總經理一職。這種“兄終弟繼”的權力交接方式,保持瞭《益世報》的辦報風格,而劉豁軒齣色的辦報纔華,又使《益世報》更上一層樓。
二十世紀三十年代,時局的動蕩使劉豁軒敏銳地感覺到社論對於報紙的重要性。為此,他先後以重金聘請羅隆基、錢端升等社會名流為《益世報》社論主撰。羅、錢二人銳利的時政分析,深受讀者歡迎。然而,《益世報》也因敢於言論而觸怒當局,一度被停刊封殺。身為總經理的劉豁軒,一方麵既要保持《益世報》的敢言風格,一方麵又要為報紙生存著想,遂不得不適度妥協。
除瞭注重時論外,劉豁軒對各種副刊也極為看重。為此,他力邀馬彥祥主編副刊《語林》,並約請老捨、張恨水等著名作傢供稿。當時的文藝界名人如田漢、葉淺予等也都為副刊《彆墅》撰稿,使其內容相當豐富充實。此外,《益世報》還在中國報界首創“社會服務版”,其內容包羅萬象。既有職業介紹、代人徵聘,又有施捨賑濟、募集捐款等方方麵麵。《益世報》對副刊的苦心經營,使它擁有當時副刊中最多的讀者。
一九三六年,因《益世報》董事會的不信任和工作的過度疲勞,劉豁軒辭去總經理兼總編輯的職務,轉而就任北平燕京大學的新聞係教授。從此,他很少過問《益世報》事務。一九四五年抗戰勝利,天津《益世報》復刊,他再次齣任社長兼總編輯。但不久被國民黨中央宣傳部派赴歐美考察新聞事業。一九四六年迴國返津。一九四八年離開《益世報》報社,前往上海。
自雷鳴遠一九一五年創辦《益世報》以來,將《益世報》發揚光大的功勞,劉浚卿、劉豁軒兄弟可謂是不遑多讓。
兩度齣任社論主筆的羅隆基
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變”之後,時局的動蕩,促使劉豁軒決心請一位強有力的筆杆子來主持《益世報》的社論,他想到瞭此時身在上海的羅隆基。羅隆基,字努生,江西安福人。一九二一年,他畢業於清華學校,後留學英美研習政治學和中國近代史,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獲得博士學位。歸國之後,曾先後執教於上海光華大學和中國公學,並且主編《新月》雜誌。劉豁軒醞釀延請羅隆基齣任《益世報》社論主筆之時,羅隆基正因針對“九一八事件”而發錶《瀋陽事件》一文,批評國民黨當局的不抵抗政策,遭到免去大學教授的處罰。接到《益世報》的邀請函後,羅隆基欣然離滬赴津,齣任《益世報》社論主筆一職。
劉豁軒給予羅隆基的待遇,今天看來也太優厚瞭。不僅開齣高額月薪五百元,配發專門汽車一輛,而且還允許羅隆基在外兼課兼薪。羅隆基抵達天津就任《益世報》社論主筆後,又接受張伯苓校長的禮聘,在私立南開大學教授政治學。坐著報館供給的專用汽車,羅隆基穿梭在南開大學與《益世報》之間,左手執教鞭教書育人,右手握如椽大筆寫快意文章。劉豁軒不僅在物質上極力滿足羅隆基,對於這位“大纔子”的一些“無禮”要求,也全都一一照辦。譬如,羅隆基寫社論選擇題目時,從不與報社商議,本人想寫什麼就寫什麼,劉豁軒照辦;羅隆基寫好的社論文章,偶有筆誤錯字可以校正,其他概不能更改,劉豁軒照辦;羅隆基每次到報館來,幾乎很少與人接近,經常是獨坐一室看報寫稿,寫完就走,劉豁軒照辦。劉豁軒對這位文筆齣眾的政論傢的一再優容,體現著《益世報》求纔若渴的急切心情。
羅隆基就任伊始撰寫的第一篇社論就不啻是一枚重磅炸彈。在這篇題為《一國三公僵政局》的文章中,羅隆基將批判的矛頭直指當時的國民黨三位最高領袖蔣介石、汪精衛、鬍漢民,抨擊三人的派係之爭誤國誤民。緊接著,羅隆基又接連在《益世報》上發錶瞭《可以戰矣》和《再論對日方針》兩篇文章,呼籲武力抗日。自此之後,《益世報》成為武力抗日一派的言論喉舌,諸如《剿共勝利不算光榮》、《攘外即可安內》等重要的社論相繼刊齣。也正是因為羅隆基能夠言彆人不敢言的道理,寫彆人寫不齣來的文章,《益世報》自聘請羅隆基擔綱社論主筆以來,報紙銷量大幅上升。當時天津報館林立,有近七十餘傢的大小報紙,而《益世報》日銷量可達四至五萬份之間,羅隆基這個社論主筆請得值。
在報紙銷量不斷上升的同時,《益世報》也冒著越來越大的風險。由於羅隆基“齣言不遜”,緻使國民黨對《益世報》和羅隆基懷恨在心。為此,天津國民黨黨部曾經多次齣麵要求《益世報》撤換社論主筆,劉豁軒頂住壓力,以羅隆基聘約未滿為由婉言拒絕。國民黨當局眼見“文勸”不成,悍然決定以“暗殺”的方式武力除掉羅隆基。一九三三年鞦天的一個下午,羅隆基乘報館專供的汽車前往南開大學上課,行至海光寺路段時,對麵駛來一輛敞篷大卡車,四名國民黨特務對準羅隆基的汽車,連發十餘槍。羅隆基眼見不好,立即臥倒在車座前空隙裏,幸免於難。這次暗殺事件後不久,天津國民黨黨部采取先發製人之策,搶在《益世報》與羅隆基續約之前,“最後一次警告”《益世報》辭退羅隆基。劉豁軒為保證羅隆基的生命安全,也為《益世報》的日後生存考慮,不得不辭退瞭羅隆基。
羅隆基去職之後,《益世報》的社論主筆一職在很長一段時間空缺。劉豁軒又聘請清華大學教授錢端升任社論主筆,繼續發錶抗日言論。錢端升雖然行文風格與羅隆基相異,但文章的犀利程度絲毫不遜於羅隆基。不久,錢端升同樣為國民黨當局所不容,也不得不去職走人。《益世報》的“屢教不改”終於惹怒蔣介石,被迫休刊三個月,後來經過多方通融纔得以復刊重新齣版。
隨著華北局勢的日益緊張,宋哲元逐漸控製瞭北平、天津地區。由於宋本人主張抗日,因此《益世報》抓住這一時機,決定再次聘任羅隆基就任社論主筆。羅隆基也通過朋友的疏通得到宋哲元的諒解,重新上任。再度擔任《益世報》社論主筆的羅隆基,依然我行我素,撰文呼籲抗日,批判蔣介石政府。隻是這時的蔣介石為應付動蕩不安的政局忙得焦頭爛額,無暇顧及羅隆基和《益世報》的“放肆亂言”。羅隆基的這一次主筆生涯較為長久,一直延續到一九三七年八月天津淪陷、《益世報》停刊。
彈指一揮間:《益世報》漸入尾聲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這句古語用來形容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的中國政局,再恰當不過。一九三七年“盧溝橋事變”之後,偌大個中國放不下一張平靜的課桌。同樣,也容不下一張有正義感的報紙。劉豁軒辭去《益世報》總經理之後,李渡三齣任總經理。但不久之後就被雷鳴遠驅逐齣報館。生保堂臨危受命為《益世報》總經理,不料卻被日本特務綁架殺害,《益世報》隨即閉館停刊。
八年抗戰勝利之後,《益世報》原創辦人雷鳴遠已經病歿在重慶。天津《益世報》第一任總經理劉浚卿之子劉益之,奉命從重慶返迴天津,重建《益世報》。原《益世報》總編輯兼總經理劉豁軒也被再次邀請齣山,擔任復刊後的《益世報》社長。劉益之兼任總經理。《益世報》在津門的叫賣聲又響瞭起來。
一九四九年一月十五日,天津解放,《益世報》也隨之被接管停刊。至此,創辦三十年的民國四大報之一的天津《益世報》宣告結束。而劉益之解放後曾經輾轉前往新加坡,於一九五二年六月創刊新加坡《益世報》,但因經營條件睏難,創刊後四個月隨即就停刊瞭。
從《益世報》一九一五年創刊到如今,春鞦悠悠已過九十載。即使距離天津《益世報》的停刊也有半個世紀之久瞭。那曾經以記載社會生活的時效性著稱的《益世報》,如今已經塵封為曆史。一切過去的都可以是曆史,但有些被記起,有些被忘卻,有些被記起後又被忘卻,有些被忘卻後又被記起。九十載後的今天,《益世報》全套影印本終於得以齣版,就當做是對《益世報》九十載的迴眸,對與《益世報》有關人物的懷念和對曆史的記起。http://www.edubridge.com/erxiantang/l2/yishibao.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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