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寫小說已經有些年頭,但卻很少這麼直白地來寫關於現代愛情觀的故事,戀愛無能,愛而不得,初戀,還有你後來愛上的人……小說寫至尾聲的時候,我所在的城市已是鼕天,心境也變得平靜蕭瑟。
寫這部作品的期間,我生活中的人們,他們大概也各自經歷瞭許多不同的人,來來去去,能留下故事的卻很少,能長久陪伴的寥寥無幾,有人不撞南牆不迴頭,有人空心獨守。
我其實很少對自己的另一半抱有想像,至少在我過去的生活裡不過是寫意一筆,沒有任何具象的描述和期待,隻是抱著本能的認為我總不會單身一輩子,以後遲早會有人成為我生活的一部分,但那都該是很久以後的事情瞭,而我並不是很著急。
決定來寫這樣一個主題,並非突然起意,而是在長久的時間裡,源於我本身的睏惑,不太清楚愛情是什麼,那些太過傳奇的愛情故事又離我太過遙遠,所以固執地選擇一個人生活。
你不能戀愛的理由是什麼呢?
我曾經問瞭很多網路上很多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他們給瞭我很多或無奈或覺得悲傷的答案,亦或者是有些好笑還有讓我無言以對的答案。
我也問過我自己,在不同的時間段,甚至這部作品創作過程中,我的感情觀都發生瞭很多遷徙,我曾經覺得,我至今不能戀愛,去拒絕別人,是因為他們不符閤我對另一般的要求和想像,抱著寧缺毋濫的心態。
可是,後來我又覺得是因為我自己不夠好,有太多缺點,不能去擁有更好的人,卻又不願隨便將就。
我也曾動過心,短暫而悄然,便無疾而終。
也有人滿足我尚且年輕時候定下的膚淺標準,我也抱著努力地心思,想要認認真真地談場戀愛,想對他好,就這麼簡單。
可是後來,還沒有開始,卻總是我先選擇放棄,大概是和他細細接觸下來,覺得除瞭皮相好看,本質上與其他男人並無不同,然後我會無端覺得失望。
也許年紀增長,我們可以接受外錶普通,卻越發不能接受內在的平庸,不願意被過多依賴,嚮往於雙方可以彼此依靠,不是一方一味付齣,一方理所當然。
也許,有很多人與我一樣,留在記憶中的人,總是最美好的,原本就該放在迴憶裡,憑藉想像去為那個人添上細枝末節,如果突然與現實重閤,所有青澀的夢都變得不再美好。
其實那個人本來沒有錯,甚至很無辜,因為那些美好都源於你的想像,本與他無關,隻是我們的失望卻無法再收迴。
讓悄悄動過的心,重新平靜,大多數時候,我都會選擇不動聲色地消失,互不打擾太多,保持距離,就剛剛好。
而那些曾一瞬的歡喜,還有不安的心思和突然地失望,他都不會知道,也不必知道。
我常以怪人自居,在感情方麵,至少是有理可據。
當然我不否認,我也會在某一刻,生齣“如果現在身邊有一個人就好瞭”的想法。
大概是在我一個人獨自穿梭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車站,一個人查遍所有的公交路線,或者擰著扛著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奔跑著去搭車,氣喘籲籲,麵紅耳赤,看著別人快速地穿過我身旁,而我與笨重的行李艱難挪移的時候,我想,如果此刻有個人在我身邊,或許我就不需要那麼纍瞭。
又或者是我遭遇危險突發的狀況,深感自己力量單薄不足以對抗,需要你的保護,我纔可以有片刻軟弱的時候。
也可能隻是有一天傍晚,獨自走在吹著風的河邊,水波蕩漾齣寧靜,我突然覺得如果有人陪我安靜地走著,哪怕一句話也不說,也是件美好的事情。
還有如果脫離瞭過去的生活,感覺到孤立無援,一個人麵無錶情地坐在某處,看行人匆匆的時候,那一刻,就像是在期待奇跡降臨,你突然齣現,而我一眼便能認齣你。
隻是後來,我無法去肯定到底有誰能成為這樣一個人,在經年日久之中,我最終選擇去默默承受,當我依舊一個人去陌生的地方的時候,我已經變得足夠有力氣,帶著我的全部行李,四處奔走,如果實在太多我也會尋求善良的陌生人給我一些幫助,或者將行李的重量反覆精簡,我會很快忽略曾經因為力不從心,而生齣的軟弱。
如果遭遇危險突發時刻,我的第一反應是逃跑,沒有必要去直接對抗,逃跑也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我隻需要練好我的逃跑技術就好,無需求人,也無需求饒。
當我迴憶這些時刻的時候,我纔發現,有時候人們期待的並不是純粹的愛情,而是齣於人本身的劣性和弱勢,需要來自強者的援手,保護,還有精神上的肯定。
或者,隻是需要恰到好處的關心。
需要,與被需要的關係,也許聽起來少瞭許多浪漫與深情,但那或許便是愛情的本質,不同的是,有人一生隻需要一人,而有的人,需要不同的人去不斷完善和完整他的需要。
所以,一個人又有什麼關係,我有韆百種方式,在沒有你的時間裡,活得有聲有色。
隻要充滿劣性的我,總是選擇性遺忘曾有某一刻,我需要有人在身旁。
完成這部作品的時間跨度是兩年,中間一度因為工作而停筆,可是卻捨不得故事裡的人,也如現實一樣無疾而終,所以仍舊寫完。
我不能戀愛的理由。
如果,現在再問我當初那個問題,我會這樣迴答你:
“我總覺得,如果喜歡上一個人,會變得心不由己,悲喜都不能自己掌控。
而我不想這樣,不去動心,所有喜怒哀樂都隻是從於自己不為別人,這樣我便仍可自由。”
但是,我仍希望,未來能遇到一個人,舒適、放鬆,我的內心可以從此獲得安寧。
這本書所講述的故事,很多愛情觀來源於現實的生活,不相信愛或者不懂愛情的男女,即便現實中的我,有多清醒地去麵對愛情這個命題,但我依然在小說的結局畫瞭一個童話般皆大歡喜的終筆,那或許是我內心留有的一絲期盼,也是我給這世間那些獨立又不相信愛情的男孩女孩們一絲慰藉。
想要告訴他們,即便現在你始終一個人,但你要相信,總有一天,會有那麼一個,不再活在你的標準約束裡,不再隱約在你的想像中,一個會讓我們變得更好的人,穿過擁擠人群,來到你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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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