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自安史之亂以來,割據藩鎮就是朝廷心頭之痛,當這十捲《元和國計簿》擺上憲宗皇帝案頭時,又往他傷口上狠狠撒瞭一把鹽。藩鎮,藩鎮,一定要削平藩鎮。
第一章 無頭命案
月光照耀的牆根下,並沒有什麼竊賊,而是一具無頭屍首,斷頸朝外,猶能見到鮮血汩汩冒齣,血塗當地,一條腿大半伸進瞭牆洞中——也就是說,他父子二人適纔抓住的並不是什麼竊賊,而是一具死屍的腿。
第二章 血劍蒼玉
一切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淩亂無比,那麵珍貴的紫藤琵琶也覆倒在地,背部破瞭一大塊;琵琶的主人艾雪瑩則一絲不掛地倒在臥榻下,仿若白玉美人,香艷無比。隻是光潔滑膩的肌膚上有無數魚鱗般的小傷口,似是牙齒咬嚙、指甲抓撓的痕跡,有新傷也有舊傷,遍布全身;榻上則仰臥著一個無頭男子,赤裸的上半身被利器戳得血肉模糊,血腥不堪。
第三章 飛來之錢
原來進奏院除瞭作為藩鎮在京師的聯絡機構外,還經營著一項重要業務,名為“飛錢”。唐代以銅錢、絹帛為流通貨幣,銅錢單個價值不高,一韆個銅錢為一緡,五匹絹約價值四緡銅錢,可見銅錢沉重,絹帛體積大,均不利於長途運輸。況且唐中期以後藩鎮割據,隨身攜帶大量財物十分危險,中央朝廷又限製現錢齣境,以防止銅錢外流,“飛錢”由此應運而生。
第四章 倏忽風雨
他與玉清幾次交道,已經知道她外錶清冷,內心卻是剛烈執拗,他身在惡名昭著的魏博,這番話無論都難以令她相信。不料背心處的匕首竟是慢慢鬆開瞭,迴頭一望,卻見玉清臉色慘白,搖搖欲墜,拿著匕首的手也無力垂下,忙道:“你受傷很重,彆亂動,快些躺下。”玉清極是剛硬,道:“你是藩鎮的人,我不要你救。”
第五章 天河水
那人頭肌肉已軟,入手即是肉漿,頭頂頭皮早已經爛盡,頭發垂掉在一邊,然而裏麵頭骨還真蓄有一汪天河水。空空兒也顧不得許多,扯下一片衣襟,浸入頭顱中將水吸乾,再奔迴李公子,撬開他嘴唇,將衣襟中的水一點一點擰乾滴入他口中。等瞭片刻,卻是不見動靜,迴頭問道:“這天河水當真能解毒麼?”
第六章 蜀道難
玉簫心道:“薛濤找我,無非是要我替她在太尉麵前求情。這女人以前也是太尉身邊的女人,明明知道他脾性難測,伴君如伴虎,卻賄賂獄卒公然來節度使府找我,不是有意想拖我下水麼?”不過她倒是極願意看見這個曾經在成都風光一時的女人淪為階下囚的樣子,當即道:“前麵帶路。”
第七章 韋皋之死
楚原勉力睜開眼睛,卻真的發現自己身處在空中,無處依托,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一黑,“撲通”一聲落入水中。過得片刻,水中浮力將他托瞭上來,幾大口水嗆入喉中,他竟然又醒瞭過來,略一仰頭,纔發覺身在百尺樓下的摩訶池中。正不明所以時,卻見眼前不知道從哪裏浮起一具屍首來。
第八章 牢剌長安心
皇帝語氣雖然客氣,空空兒一聽就情知不妙,皇帝叫他辦的事,定然與魏博有關。他雖厭惡藩鎮,可畢竟名義上還是魏博武官。河北諸藩鎮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暗通朝廷者不僅本人要被處死,傢屬親族也一並誅殺,可謂十分殘酷。他當然不是懼死,可要他多年來食魏博俸祿,,要他公然背叛魏博、為朝廷做事,確實是件為難之事。不過話說迴來,他自己究竟還是大唐子民,難道要當麵拒絕皇帝麼?
第九章 易水寒
她本是齣身名門的富傢娘子,擁有一切女子夢寐以求的東西——郡望、地位、財富、美貌。在民風嬌化的京師長安,達官貴人們都在忙著享樂,她卻有著她自己不同尋常的追求和理想,在戰爭一觸即發的緊急關頭,甘願付齣青春、身體,乃至生命的代價,捨身取義,來阻止平盧侵道,多少將士將因此不必再血染他鄉,多少百姓將因此不必再受兵禍之苦。而他自己身為男子,又做過些什麼呢?
第十章 驚天大刺殺
裴府果然混亂無比,他一個陌生人在府裏轉來轉去,撞見數名僕人、婢女,竟無人上前問他身份。他想既然王翼受瞭傷,必然要先設法止血,因而隻選僻靜的地方去。果然在西麵下人住處附近發現點點血跡,一路灑入一間房中。忙踢門進去,當真有一人倚靠在房內床上,一邊大口喘氣,一邊往斷臂塗抹金創藥。
尾聲
那是一個讓人不能輕易忘懷的英睿帝王,十五年來,他沒有沉溺於享樂中,而是用行動一步一步地實現瞭“天下一傢”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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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